曾經有位漢奸將政治跟女性的私處混為一談,並表示兩者皆是男人最喜歡搞的髒東西。很無恥,兼性別歧視,但他這句說話卻存在了幾十年,被罵了無數遍,卻沒人敢出來完全否定他。


因為所有人都知道,政治肯定是髒如陰溝,政治人物,不論男女,都一定是個混蛋。對,我是說一定,因為一個人要搞政治,首先他一定要成為一個混蛋。由甘地到馬丁路德金,哲古華拉到昂山素姬,他們每一個都是混蛋。


也許這樣說會得罪很多人,但事實就是這樣。的確,他們每一位名留青史的偉人,甚至拯救了一個民族或國家,但這只是結果。過程呢?卻很少人提起,因為知道的想隱惡揚善,不知道的更不用解釋。他們每一個都用過美麗的憧憬去令支持者動容,卻又一次又一次跟政敵妥協,背棄誠諾。然後跟好夢落空的人民說,這一次忍痛,會換來日後更光明的路。


明明是講得出做不到,卻包裝成失敗乃成功之母。然而他們的支持者早已為他的夢想而付出了血淚甚至生命,究竟要有多大的夢和信念才值得人們為你而犧牲?答案是視乎政治人的光環有多耐用。孫中山先生在成為國父之前,他較為人識的外號是「孫大炮」,因為他失敗太多,說得太多,別人為他流的血也太多。


然而他在最後的成功,令所有人都淡忘了他的失敗,反之,歷史家叫這些做堅持跟過程,但「過程」中多少白頭送黑頭,又有多少小孩的父母就此遠走?後人不會想理會,甚至會認同當時的犧牲。當天的牽衣頓足攔路哭,早就隨著一個人的成功而消逝。


我不是要否定所有偉大人物的成功,但每一個成功的政治人都是踏著他人的血水跟白骨登頂,而更重要的是,他們都知道自己是要這樣才會成功。殺人者最多不過染指人命數十,已是窮凶極惡,政治偉人卻是腳踏千萬白骨,換來萬世流芳。如果這都不算是混蛋,是什麼?


「一將功成萬骨枯」,用純潔美夢去包裝腐骨血水,再換一個人的成功,就是政治的根本。因此政治是最髒的玩意,卻隨時代演進,不再只受男生,女生禁入,今天甚至連學生都無任歡迎。偏偏有太多人,只見政治的包裝,不明內裡的兇殘。即使有人提醒前車可鑑,亦無阻他們投入理想的浪漫。


其實,更多人跳進政治的渾水裡也不是壞事,反正事情總是要人去做,而從個人層面上政治帶來的回報也是可觀得很,但這也是局限於願意成為混蛋的一群。因為他們明白遊戲的規則,願意為自己的理念去犧牲他人。好運的話,他們有一天成功了,後人也是有福。


而那些只有浪漫,不見黑暗的的政治新人,唯有祝福他們跟他們的支持者多福多壽,希望他們不會步前人後塵,為了一場夢而流血淌淚,最後也只有一場夢。即使如此,至少,也留下一首「離騷」跟一天公眾假期,也是一種貢獻。